我在雅典耀牙大学的一年——菲律宾志愿者徐尚东
关于我在雅典耀那牙大学的一年,我觉得我应该从头说起。
我在2009年6月23日从厦门飞到马尼拉。去接我的是雅典耀大学负责中国工作的老师,她长的很美,我很有跟她套近乎的冲动,夸她长得很好看,问她这边的生活如何等等。但我只会听,不会说,所以寒暄后车箱里就静下来了。我当时觉得很尴尬,我很想把气氛搞的活跃一些,但我真的无能为力。我那时候非常希望她突然转过头,朝我笑一笑,然后再告诉我她是可以说中文的。
到大学熟悉了情况后我才知道,这个项目刚刚设立,我们将是事业的开创者。因为是一个新的项目,所以学校的各种会议和安排很多,一个月后我才开始上课。这是一个对质量要求相当高的大学,刚开始我们被安排在中学教学。学校告诉我们中学的学生都没有学过汉语,这意味着我得用英语跟学生们交流。我花了一个星期写了份很对的起自己的教案。讲英语不行,背书我还是有一套的。我害怕在课堂上跟学生交流,所以我做了非常好的计划,把一节课上的满满的,决不让学生有任何机会向我提出一个问题。
第一节课课前几分钟我非常紧张。不过我真的是一个很有才的人,第一节课上我就用我的教学方式征服了我的学生。我让他们叫我的中文名字徐尚东,因为对他们来说发准“徐”这个音很困难,需要多加练习。熟悉以后学生见着我就朝我挥手,一阵一阵地很有节奏地喊我的名字,跟歌迷喊歌星一样,那味道特美。在后来的课堂上我也教他们周华健的《朋友》,一些优秀的学生会把歌词背下来,会唱。一般的学生只会哼曲子不会背歌词,但他们很熟悉我的名字,把我的名字填进曲子里唱。每次他们唱我名字的时候我都会示意让他们停止,我比较害羞,不过心里很美,美滋滋的。
那时候的我就像新媳妇刚进夫家的门,对学生很客气。因为我只可以听懂他们,除了已经准备好的内容,别的基本上不会。所为他们有什么要求我都回答OK。教学期间也遇到过一些问题,不过我都一一解决。
上课一个月以后学校把我招去开会,说让我也接手大学的课程。也在这时候在大学和中学的门口上方都挂起了横幅“欢迎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来的汉语教学志愿者徐尚东和戴婷婷。”这时候我尝到了为中国人长脸的味道。
学校也安排我跟大一学生一起上初级英语班,我们的老师主要以做试卷的方法教学,我很会做考卷,所以没过两周初级班就不要我了。 后来我上了英语附加班,跟十个尖子生一起上课。他们的进度很快,老师跟我说如果她不讲的很快,会跟不上学生的思维。在这个班上我练习了听力。我基本上还是不讲话。后来是雅思班,在这个班上我开始讲话了,特别是在口语课上,老师让我们辩论,有争议的问题很能激发我发表言论的欲望。我开始一次次地用我很不流利的英语把对手们说的目瞪口呆,我记得有一次的题目是“在商业社会男子音乐团体有没有必要存在”。我忘了我当时具体说了什么了,只记得说到最后对方一个同学同意了我的说法。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,在我发表完我的观点以后,对方的四个人想了很久,然后把目光投向他,因为他一直很没讲话。他想了一伙,然后看着大家说:“我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。”我很喜欢他,因为他很诚实,懂得赞同我的观点,而且他的脸长的很像李连杰。从这以后我开始会跟朋友开玩笑。
这个地区盛产椰子。每天早上做完运动,我就会去买一个椰子。有时候也一串香蕉,两样加起来是25比索,不到4元人民币。他们说我吃的很健康,我同意他们的说法。因为在中国我很多病,这一年内我基本健康。我也交了很多当地朋友,他们都对我很热情,很抬举我。有一个是记者,他邀请我去他家里,然后拿出厚厚的一叠报纸,跟我说哪些是他写的文章。我使劲夸他写的真好,真厉害。他一高兴把我也给采访了,他指了其中的一篇说,我会像这样写你。我看了文章,有点像人物传记。他继续问我问题,不过我开始害怕了,我有意地逃避了许多问题。这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学校由天主教会管理,神父们基本上都是领导人。我很喜欢他们,他们也很喜欢我。我们经常开车出去。我们会去瀑布或者海滩,这些地方离市区比较远,大概都在两个小时以上的车程。我不用开车,我睡觉休养,到地方了就拼命疯,然后又上车睡觉。这边的太阳相对烈一些,我又不喜欢往身上涂东西,所以我常被晒的浑身通红。第一次晒伤是最严重的,那次是周末去海滩。周一回到中学的时候学生们都看傻了,问我发生什么事了。那时候迈克杰克逊刚死,我跟他们说我换了皮肤。他们说红色的我比黄色的我更好看。代价很大,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不愿意上床睡觉,躺在床上难免会动一动,皮肤跟被单摩擦的痛楚让我有死的欲望。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种模式。很开心,很带劲!
在雅典耀的一年里我学习了很多,我进步了很多。
